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瑕看著歐陽英咄咄逼人的樣子,想起了皇甫一鳴,“四大世家不過如此,連我一個小女子都能成為女魔頭,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!”

歐陽英厲聲道:“放肆,你一個魔頭還敢狡辯嗎?”

‘淩波’念出陣法,只見風陣圍繞著‘淩波’和瑕,紫熒劍再次有感應,“這個陣法。。。”歐陽英疑惑地看著熟悉的陣法,和蕭長風死前的風陣如出一轍,歐陽英念出滾雷咒擊向‘淩波’和瑕,風陣很快消失了。

“她們逃了。。。”歐陽家弟子稟報道。

歐陽英說道:“先去看看倩兒如何。”

千峰嶺,結蘿被‘丹青化五靈’打中,“結蘿!”厲言看著重傷的結蘿,“你,你跑出來幹什麽?”

結蘿笑道,“我能為大哥做的就這麽多,我知道大哥的心底始終有一個人。。。”

厲言搖頭道:“結蘿,沒有,我和她不是。。。不是。。。”

厲言擡起頭,魔氣從自身洩露,“人類,你們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
夏侯瑾軒反映過來,此刻的厲言和之前的厲言完全不一樣,臉開始魔化,姜承走上前,“夏侯兄,暮姑娘,你們退後,我來對付他。”姜承強行催動自己體內魔氣,與厲言一戰。

厲言望著姜承,“這一次,我不會手下留情!”

“大哥!”結蘿擔心地看著厲言,而暮菖蘭和夏侯瑾軒看著姜承,雙掌相對,一時之間整個千峰嶺山動地搖,搖搖欲墜。

夏侯瑾軒有些站不穩,暮菖蘭感覺到大地在顫動。

姜承意識到不妙,“糟糕,千峰嶺抵擋不住魔氣的對抗,要崩塌了!”

厲言望著姜承,“戰鬥的時候可不要分心!”

雪石路

‘淩波’和瑕兩個人不停地奔波,後面是歐陽家的追兵,瑕望著‘淩波’,“淩波道長,對不起,我連累你了!”

‘淩波’笑著搖頭,“我沒事,身為修道之人,自當扶持弱小,如今瑕姑娘身受冤屈,淩波怎能袖手旁觀?”

瑕看著雪石路後面的追兵,“歐陽家不會善罷甘休,我們還是盡快逃吧!”

‘淩波’點頭,兩個人沿著雪石路走,瑕感覺體力不知,‘淩波’望著瑕,“瑕姑娘,你。。。你的身體。。。”

瑕看著‘淩波’,“我沒事,我們快走吧!”

雪石路的盡頭,一襲白衣站在那裏,瑕和‘淩波’停住了,白衣向瑕和‘淩波’走過來,“皇甫少主!”瑕看著皇甫卓,瑕看不透皇甫卓的眼神,“你是來救我的?”

皇甫卓手中的長離劍盈盈發亮,瑕又看著皇甫卓,猜不透皇甫卓的用意,瑕不解,“還是說你是來殺我的?”

‘淩波’望著皇甫卓,“皇甫少主,請三思。。。”

皇甫卓看著瑕,似乎從來不認識瑕一樣,“妖女,人人得而誅之,姜兄和夏侯兄被你欺騙,我不會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話。”

瑕不解地看著皇甫卓,“皇甫小哥,你。。。不認識我了嗎?”

皇甫卓看著瑕,“我當然認識你,你是千峰嶺的頭,是那個人的姘頭,你和千峰嶺的人無惡不作,更重要的是,你還會妖言惑眾,姜兄和夏侯兄都已被你迷昏了頭,不過你休想騙過我!”

皇甫卓出動長離劍,“初臨,害死你的人就在面前,今天,我便手刃仇人!”

瑕想不通,皇甫卓怎麽會變成這樣,長離劍就要刺中瑕,月輪擋住了長離劍,“瑕姑娘,你快走!我擋住他。”

皇甫卓看向‘淩波’,“淩波道長,你要助紂為虐嗎?”

‘淩波’沒有說話,只是阻擋著皇甫卓的進攻,瑕看著‘淩波’,“快走!”‘淩波’喊道,瑕這才回過神來,匆匆忙忙地走。

雪石路下著雪,瑕沒有想到,自己會變成武林的公敵,瑕突然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,正說著,一個身影從天而降,披著黑色的披風,帶著面具。

“一個人逃亡的滋味,很無助吧!”黑衣人說道

瑕望著黑衣人,“你是何人?”

黑衣人看著瑕,“與其這樣痛苦,不如我給你一個解脫,本想讓你促成姜承蚩尤之力的覺醒,你卻起了反作用,我便收回這顆棋子!”

枯木催動瑕體內的縛魂玉,瑕再次感覺被束縛的感覺,枯木望著瑕,“你的命是我給的,如今便由我來收回!”

枯木要殺掉瑕,突然瑕雙劍形成魔氣,擊中枯木,“枯木,殺了我一次,還想殺我第二次嗎?”

瑕的手撫摸著胸口,似乎壓下了縛魂玉,枯木揣著氣,沒想到瑕居然識破自己的身份,“你。。。”

瑕走向枯木,“舅舅,很感謝你給了縛魂玉,若不是你,我又怎會寄居在這個女孩的身上。”

瑕一步一步走向枯木,枯木看著瑕,瑕雙手直擊枯木傀儡的要害,枯木沒想到被瑕看出弱點,瑕用雙劍劃破了枯木的面具。

夏侯韜的樣子出現在瑕的面前,枯木撿起面具,瑕依舊看著枯木,枯木說道:“你不是她。。。你到底是誰?”

瑕感覺到周圍似乎有很大的變動,“千峰嶺似乎快要崩塌了,為了傀儡的安全,你還是速速離去,別在此地糾纏,這具傀儡的身軀可沒有”

枯木也感覺到這樣,似乎魔氣不斷地擴散,“千峰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
瑕沒有對枯木動手的打算,枯木決定之後再考慮,但是眼前的瑕讓枯木覺得事情似乎更加覆雜了。

瑕向崩塌的千峰嶺走去。

地動山搖,暮菖蘭、夏侯瑾軒、姜承、厲言和結蘿等人陷入了地縫之中,千峰嶺崩塌,夏侯瑾軒昏迷當中,看到熟悉的身影走過,“瑕,是你嗎?”

夏侯瑾軒沒有力氣,但是希望這是現實,可是瑕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向厲言和結蘿的方向走去,瑕看著厲言和結蘿,“真是癡情的一對,瑕將魔氣輸送給厲言!”

夏侯瑾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此刻的瑕雙眼如同血紅色,似乎入了魔一樣,夏侯瑾軒捂住自己的嘴,心裏告訴自己,“這是幻覺!”

正說著,另一個人的聲音走了過來,瑕望著另一個人的身影,“我帶走他,你負責這個女孩!”

瑕接著說道:“這個女孩看打扮應該是苗疆的人,她也受了重傷,我們也把她送回南疆。還有勞了。”

“嗯!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。”

夏侯瑾軒的意識越來越迷糊,“不,這不是瑕,這一定不是瑕。”

瑕扶起厲言,淩波扶起結蘿,消失在廢墟之中,夏侯瑾軒隱約聽見最後的對話。

“把他們留在這裏安全嗎?”

“四大世家會來到這裏,他們會被護送回去。”

厲言感覺到一片黑暗,點點微光,結蘿出現在厲言的面前,“大哥,這裏是我們苗疆,你喜歡這裏嗎?”

周圍的環境與千峰嶺不同,厲言看著周圍的環境,結蘿走上前,“大哥,你知道嗎?和你一起去青木居上面看晚上的星空,這就是所謂的‘花前月下’吧!”

厲言看著結蘿的樣子,如同一個浪漫的女孩,情竇初開,厲言望著結蘿,伸出手,剛剛觸碰到結蘿的手,結蘿散成片片花瓣,厲言想用手抓住結蘿,卻什麽也抓不住,一陣血腥的氣味穿了過來,厲言轉過身,只看到結蘿一個人無助地倒在地上。

“好想和大哥一起回到家鄉,看。。。月亮。。。”

碧溪村

厲言醒來,看見瑕正在自己的身邊,“小哥,你醒了!”

厲言看著瑕,盯著瑕看,似乎在確認什麽,瑕望著厲言,“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,淩波道長把你救出來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呢!”

厲言沒有說話,瑕繼續說道:“小哥,上次你救了我,這次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,我們扯平了。”

厲言又望著瑕,淡淡地問了一句:“她呢?”

瑕沒有說話,眼神變得黯淡,厲言似乎意識到不好的事情,瑕開口道,“她在隔壁!”

厲言站起身,來到隔壁,結蘿躺在床上睡著了,那樣的安詳,如果不知道的話,恐怕都以為她只是暫時的睡著了,“結蘿。。。”

厲言不知道該怎麽說,瑕繼續說道,“淩波道長將她救出來的時候,便是這個樣子,五臟俱毀,再加上千峰嶺崩塌,淩波道長用蜀山的陣法,暫時保住了結蘿的軀體,可是。。。”

厲言望向瑕,“好,真的很好!”

瑕不理解厲言的話,厲言說道,“他們做的真夠狠!竟然連一個女子都不放過。”

瑕看向厲言,“你是說。。。”

厲言望向瑕,“就是你的那幫同學,害的她如今變成這樣,那個姓姜的,還有那個夏侯少主,還有那個綠衣女子。。。”

瑕捂著嘴,非常吃驚,“你是說是烏鴉嘴、暮姐姐還有姜小哥,他們不會這麽做的,不會。。。就算結蘿姑娘。。。”

厲言望向瑕,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罷,前幾日皇甫家帶著人來消滅千峰嶺,那個姓姜的是折劍山莊的人,那個夏侯,更是四大世家的少主,四大世家怎麽會不連成一氣,姑娘你應該知道?”

瑕想到折劍山莊的無情,雪石路的追殺,皇甫卓對自己致命的話語,瑕癱軟在地上,“怎麽會,怎麽會變成這樣?”

厲言則說道:“所謂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瑕姑娘,我想你遲早會明白的。”

瑕呆呆地站在地上,喃喃自語道:“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嗎?”

厲言走了出去,遇到‘淩波’,‘淩波’看向厲言,“你醒了!”

厲言沒有說話,‘厲言’繼續說道:“我想你應該知道誰救了你吧!”

厲言望向‘淩波’,“除了她,沒有人能夠知道魔族要如何來救,我見過她救人!只是。。。”厲言開口道,“不知道能否救結蘿!”

‘淩波’望向厲言,“結蘿姑娘受傷嚴重,我想去她的家鄉看看有沒有辦法,不知道厲小哥有沒有什麽線索!”

厲言看向‘淩波’,“我看你倒是和那些道士不同。”

‘淩波’繼續說道,“事情分為兩面性,我只是希望救自己能夠救的人,不光我這樣,晚臨姑娘也是如此。”

“晚臨?”厲言楞了一下,突然又笑了一下,“也是,我對不起結蘿,只希望她能夠平安。”

厲言看向‘淩波’,“結蘿曾和我說過,她來自苗疆,但是具體的位置並沒有向我提及過。”

‘淩波’望向厲言,“不怕有心人,只要有心,會克服一切難題,我去和她說一下。”

厲言點頭,瑕一個人坐在床上,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,似乎那麽突然,皇甫一鳴,皇甫卓,歐陽家,折劍山莊突然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。

厲言的話在自己心裏更是埋下了陰影,‘淩波’走向瑕,“瑕姑娘,在想什麽呢?”

瑕轉身看向‘淩波’,“淩波道長,我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,我沒有想過去害人,為何他們會這樣,折劍山莊也好,皇甫家也好,為何要趕盡殺絕,我真想不通,我一個女子會成為武林公敵。”

‘淩波’撫摸著瑕的頭發,“想不通就不要想,人的心往往很難猜測,會隨著名利,追逐往往去做一些違心的事情,哪怕他們不願意,但是面對壓力,人都會變得。”

瑕看著‘淩波’,“人都會變的嗎?”

‘淩波’繼續說道,“曾經在樓蘭的時候,我記得皇甫少主曾和瑕姑娘一起作戰,可是前幾日卻在雪石路預置我們於死地,誰能想到身邊的朋友會變成敵人?”

瑕繼續自語著,“朋友也會變成敵人?”

‘淩波’點頭,“淩波自幼在蜀山修道,見過太多的人事變遷,天下無不散的宴席,不過曾經有過美好的記憶,便是值得,朋友也好,仇人也罷,這份情誼卻還是在的。”

瑕默默地低下了頭,“淩波道長,你的話很深奧,我有些不太明白。”

‘淩波’繼續說道:“不明白沒有關系,現在武林對你的誤會很深,我想我們不如先去苗疆避一避,待回到蜀山定當為瑕姑娘說明一切,討回公道。”

瑕看著‘淩波’,“淩波道長,真是謝謝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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